印度 普纳
1956年12月18日
亲爱的家人们:
今天的信可能无法如我们所愿带来安慰,因为巴巴跟我们说过的关键一周无疑开始了。16日起,巴巴身体一直感到并显得更为虚弱,疼痛再次加剧。由于他的腿在做牵引,附加的重物总是将巴巴拉向床尾,哪怕稍微将他往上挪挪(不得不这么做),都会感到剧痛。不过邓肯医生在努力制作一种特殊的床(我们希望几天后经医生许可,把巴巴移到那张床上),会让他舒服得多。此外(由于之前的石膏固定和褥疮)他的背部也有伤,却几乎不可能治疗,因为稍微一移动他,腿部就剧痛难忍。另一个特别疼痛的困扰是,由于他总是平躺着导致的尾骨“压痛点”。而且他偶尔还会发烧,打寒战,但已采取一切可能的治疗,我希望下周能写些好消息。我坚信可以的,因为他告诉过我们这周是最艰难的。故我们都屏息以待,顺服他的意愿(但依旧对接下来的五天感到揪心)。15日夜晚,巴巴解释在他闭关的最后75天(从事故之日开始),他必须通过身体受苦来工作,其强度的主模式类似山丘:最初三周是上升(故其最后一周是顶点),接着三周是缓慢渐次下降,再接下来的最后44天是逐渐改善,只有常人在他的状况下会有的正常痛苦与不适。因为这一切都与他的闭关有关,当他于2月15日走出闭关时,这些情况都将结束,他将摆脱这种表面的无助。
5日我给你们全体的信寄出后,巴巴授予一则特殊讯息,并希望作为通告寄发给东西方的所有爱者。我已将它寄给阿迪(发往印度、巴基斯坦、克什米尔、锡兰、亚丁、非洲、伊朗),其中加上我5日寄给你们的信中医疗报告的片段。随信附上这份通告的副本,巴巴希望你们将其寄给美国的所有相关者,尽管某些内容与我5日的来信有所重复。我也会照常将其寄往英国、欧洲和澳大利亚。
希望不久能再度写信,把我记录下来但尚未写成信的有趣经历告诉你们。
一如既往,向你们各位致以我们全体深深的爱。
玛妮
《关于美赫巴巴在印度的特别通告》
1956年12月17日 萨塔拉
为了他的灵性工作,巴巴曾一次次地进行闭关,期间他不施达善也不接见,不允许众多信徒见他。但这场始于1955年2月15日持续一年的闭关,他告诉我们其具有重大意义,将产生深远重要的灵性影响。期间穿插着完全隐居,严格禁食,以及不定期赴印度各地旅行联系玛司特和圣人的工作。他决定于今年中期中断闭关,以访问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实际于1956年7月成行,8月中旬一返回印度便继续闭关。之后他告诉我们,在本次闭关的最后阶段,他会完全隐居,这对他的工作必不可少。直到(12月2日下午5点15分左右)巴巴和一些亲近弟子遭遇那场车祸,我们才意识到他的此言字字千钧。我们都知道,巴巴天性无比活跃好动,现在却被限制在床上,一直以同个姿势仰躺着,几乎动弹不得。加之他长期保持沉默,他的隐居状态再彻底不过了,全面得超乎想象。
在萨塔拉发生事故一周后,而且只有在疼痛变得过于剧烈且出现其他并发症之后,巴巴才最终同意我们埃舍医生的恳求,前往有更好医疗设施的普纳。在这里拆除了(巴巴骨盆周围和整条右腿的)石膏,并给腿部做牵引,附加重物以拉伸肌肉。骨折愈合进展良好,但疼痛强度不一,巴巴轻微移动就剧痛难忍。当髋部疼痛减轻,又会出现其他形式的身体疼痛或不适——仿佛我们的至爱在明确告诉我们:现在他必须以这种方式受苦,我们无法拿走他所承担的一切。
医疗报告就到此为止;偶尔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巴巴的个人评论会透露出关于内在实情的线索。前几天,他用手指在骨折处画了一个小圈,然后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打手势说:“整个宇宙的苦难都集中于这个小点。这是我所承受的宇宙苦难的有形体现。”尽管巴巴身体剧痛,他说:“我很满意。这正是我想要的。”我们很容易理解这点,因为我们多么经常地目睹巴巴为了工作而忽视牺牲自身的健康与舒适。还有一次,他说:“就好比全宇宙的精神痛苦要压碎我。但我体验的无限极乐和我对众生的爱支撑着我;全体爱者的爱在我承载的负担中支持着我。下一周将是我的痛苦高潮,却是必要的,必须如此。这个关键时期将因全体爱我者的爱而安然度过。”
巴巴对全体爱者的特别讯息是:“在这种表面无助中,我再次宣布,除神之外一切皆幻,同众我中的大我结合的唯一方法,就是爱、牺牲和对至爱意愿的无保留与诚实顺从。我是一切众生的大我。我是终极目标。因此要绝对诚实地并全身心地爱我。我闭关结束后(2月15日),将摆脱这种无助。我将给全体人撒晤斯、达善和祝福。
“2月15日,我将同全体爱者一起禁食24小时。而且那天我将对700个穷人施食和顶礼,不顾受伤给我施加的身体活动限制。
“对你们全体致以我的爱。”
在巴巴里
玛妮
注:请注意事故时间的更正(上份通告所述有误)。事故发生于12月2日下午约5点15分,在离萨塔拉约14英里一个叫乌达拉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