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茹阿诺(美婼后面);吉蒂、蔻诗德(坐着)
拉诺拍摄——玛妮收藏
巴巴将从四个月的闭关中“走出”一天,允许荷兰电影制片人路易·凡·盖斯特恩拍摄他为几名麻风病人洗脚。1967年9月20日周三,凡·盖斯特恩和摄制组抵达美拉扎德。从院子里,美婼和其他女子目送巴巴被抬到树篱外面,并从远处观看拍电影。“凡·盖斯特恩和摄制组看不见我们,”美婼说,“因为他们背对着我们。”
10月1日,巴巴发布如下通告:“美赫巴巴说,宇宙的命运依赖于他的闭关,人类的救赎取决于他的显现,他要求绝对不受干扰。”
巴巴一直同凯克巴德闭关工作,直到9月凯克巴德不慎滑倒摔断了腿。10月5日,凯克巴德和在医院照顾他的阿露医生,一起回到美拉扎德。阿露曾于1965年在美拉扎德住了六个月,但这次她居住并协助高荷一年。之前阿露同女子们一起吃饭;而这次,她遵令只同她们一起吃晚饭,其余时间则待在男子那边。由于巴巴在闭关,阿露被隔开,只有获召时才能见到巴巴。
尽管如此,在她居住初期,巴巴就指示阿露:“偶尔陪美婼在花园坐坐,聊聊天。”后来,给她这条命令:“每隔一天,去和美婼聊半小时。”
阿露说:“那时候我不能和美婼随意说话。要是有人说了[她不爱听的]话,她会非常敏感。我们总是与她保持距离。和她说话时,必须谨慎选择话题。我们不能谈世俗之事。我和她算不上密友,而她本身对陌生人、在我面前也都非常害羞。巴巴这么做是为了打破她的拘谨。她时刻心系着巴巴。[在古鲁帕萨德或达善期间],当巴巴和男满德里在一起时,她会往里面偷看他。巴巴也会悄悄看她。她必须见到巴巴。她无法忍受长时间见不到巴巴。”
在美拉扎德生活的一年里,让阿露有许多机会观察这场神圣恋爱。她表示:“通过观察巴巴和美婼在一起,我逐渐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灵性之爱。美婼满怀着爱服侍巴巴。当美婼作为爱者与巴巴交谈时,她总是称呼他toon[古吉拉特语中的非正式昵称‘你’]。巴巴会吻她,她会吻巴巴。巴巴会喂她吃饭,她会喂巴巴。那么温柔。这对我来说是真爱的典范。如此纯洁,如此神圣。”
{注:美茹也讲述:“有时,巴巴会亲手把自己盘子里的美食喂美婼尝尝,偶尔美婼觉得巴巴爱吃某种食物,同样会喂他。”}
尽管美婼在陌生人面前会害羞,但在巴巴跟前却从不腼腆。其他人在巴巴面前会拘谨,但美婼却像孩子般天真坦率,对他推心置腹。她对至爱毫无隐瞒。巴巴则会全神贯注地听她说话。“美婼会跟巴巴倾诉点点滴滴的小事,”阿露说,“她对巴巴敞开心扉,无所不谈。单独在一起时,她会和他聊天,分享私密之事——[告诉他]心里的任何想法——非常天真。她就像天真的孩子;她的说话,她的想法都很天真。”
“巴巴和美婼之间的那种爱,那种纯洁神圣之爱的表达,是甜美与纯洁的示现。你看着它就感到非常幸福。巴巴有一次对我们说:‘在我和美婼之间,我仅仅保留着一层帘幕。她就像我一样。’”
正如美婼本人所述:“我毫不犹豫地向他敞开心扉。我感到与他一体。这就是巴巴期望的状态。”
这正是美赫巴巴屡屡说“美婼对他的爱无人能及”的意思。美婼从不犹豫在各方面都对巴巴绝对坦诚。与他私下交谈时,她无拘无束。无论有何感受,她都毫不含糊地表达出来。而正如美婼所述,这就是巴巴所希望的——爱者与他之间绝无任何隔阂。
一次,在美婼和其他女满德里面前,巴巴表示:“美婼按应该爱我的方式爱我。”
“美婼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位置,”阿露总结,“她是多么伟大。她拥有某种权威,自己却毫无觉察。例如,她会说一些话,后来真就实现了。巴巴听到她的祈祷。巴巴会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应该把她当作神圣的存在来看待。对她友好,但要保持应有的尊敬。”
如阿露所述,巴巴有时会嘱咐其他人,不要把某些事情告诉美婼。例如,当高荷初到美拉扎德生活时,她是男女满德里之间的通讯员。“那时候在美拉扎德,”高荷忆述,“我们从不去满德里那边,除非为了特定工作。我们通常一直待在我们这边。”
巴巴告诉高荷:“你在这里[男子这边]的所见所闻,绝不可复述给那边的人听。”
让美婼保持与世隔绝,是因为有些事情巴巴不希望她知晓。蔻诗德来访时,巴巴也私下告诫她不要谈论自己的难处,以免打扰美婼。当美婼听到其他人的烦恼、疾病、离婚等消息,心里会担忧。这让她心烦,而巴巴不希望她因此分心或忧虑。蔻诗德觉得,第一次事故后,巴巴变得对美婼愈发呵护。因此巴巴屡屡强调:“美婼快乐,我就快乐。始终要确保让美婼快乐。”
高荷说:“通常巴巴不会对美婼讲世间的事、可能令她心烦之事。巴巴解释说,她的心思不应该去琢磨那些事。她应该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不是关注外界人士。”有时,巴巴亲自轻描淡写地跟她说些事,以免她担心——比如,说她舅舅伊朗尼上校认出他的阿瓦塔身份。
{注:在当前闭关期间,巴巴再次听了已故爱者的名单。尽管伊朗尼上校一直到去世都是坚定的反对者,巴巴却让人把上校的名字添在名单上,并指出上校多么经常“想念”巴巴。}
“巴巴包容一切,”高荷继续,“我们从未见过他责骂美婼或对她生气。要是美婼因为某事哭泣——不管是因为巴巴说的话,还是她自己的私事——巴巴总会为此感到难过。
“巴巴喜欢要美婼快乐。他总是想要她快乐。他从不想让她因任何事而不快或伤心。他总是想看到她微笑快乐。巴巴深爱着她。有很多次,他说美婼是他的一部分。‘若是美婼不悦,我就不悦。若是她伤心,我就伤心。若是她哭泣,我就哭泣。若是她快乐,我就快乐。所以,你们若是让她快乐,等于让我快乐。首先,保证不在任何方面让美婼不悦。’以这种方式,巴巴让我们知道他确实非常爱美婼。”
然而,尽管其他女满德里尽了最大努力,但偶尔她们的言行仍会让美婼不悦。“这种情况时有发生,”高荷承认,“很多时候会产生误解。巴巴会对失言者生气。有时候我们别无他意,但仍会产生误解。这种情况会发生。”
“在[第一次]事故后,从医学角度而言,我会照料巴巴,但无论美婼有其他任何吩咐,我都得去做。比如打针时,她会问我:‘你洗手了吗?’仿佛我连这都不知道似的。但我不会跟她说什么。事故发生后,随着岁月流逝,有人说美婼变得更易怒、脾气急躁、要求更高了。我们尽量避免与她陷入过多争执,哪怕有时我们是对的。巴巴会当着她的面训斥我们。尽管我们知道自己是对的,也不与巴巴争论。会有矛盾爆发。巴巴会解决问题,让我们互相拥抱,忘掉不快。”
埃舍中另一个容易引发矛盾的方面是,在后来几年,美婼对做事的方式要求更严了。家务事和为巴巴做事,都要严格按她的意愿去办。巴巴希望事情如此。按阿露所述,无论发生什么事,每当美婼感到烦躁时,她会把每一丝受伤的感受——无论多么微不足道——统统向巴巴倾诉。
“巴巴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高荷表示,“自然而然,除巴巴之外,她还会向谁倾诉呢?巴巴会陪她坐着,说明情况,化解不快,叫她莫烦恼。我们忙得不可开交,连陪巴巴坐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我常常得来回传讯,到集市采购;而美婼有空实际坐下来陪巴巴。”
“有时,美婼会当着我们的面和巴巴说话;若涉及私事,巴巴会让我们离开房间。美婼会和巴巴一起坐在起居室。如果我们觉得那是私密的谈话,我们就会走开,以便她可以对巴巴畅所欲言。有时,美婼和巴巴坐在门廊上说话。我们不会待那里。我们会避开,尽量不听。”
正如那些与他们最亲近的人所描述的,巴巴和美婼之间的这些亲密对话,也体现出了二人关系的主要特征:美婼就像巴巴的女儿,巴巴则如同一位父亲对自己宠溺的独生爱女那样,会全神贯注地耐心倾听她的每一句话。

11月26日星期天,巴巴暂时放松当前的闭关,在满德里大厅听了卡瓦里演唱。伽吉瓦尼承担歌手的费用。“伽吉瓦尼本想给巴巴一笔钱,”美婼解释,“但巴巴没有接受,而是让他去安排请歌手。”在古鲁帕萨德,伽吉瓦尼总会通过其姊妹(她进去见美婼),给美婼送些小礼物。一次,他送给美婼一套文具,内有钢笔和铅笔;另一次,他送来一枚戒指请美婼祝福。
为了卡瓦里活动,在满德里大厅旁边(埃瑞奇这边的窗户后)庭院,搭建了竹席遮篷。美婼和其他女子坐在那里,不会被看见。窗户挂着黄帘子,但美婼可以透过帘子看到巴巴。
“巴巴穿着粉色外套,很高兴听着歌手演唱,他的脚搁在蒲团上,”美婼忆述,“他伴随音乐打着拍子。每当听到一句特别精彩的歌词,我会偷望一眼巴巴,想知道他有多欣赏这句。他常常会解释这些歌词的含义。巴巴会让歌手停下,问道:‘你们可知道这歌词的含义?你们明白自己唱的是什么吗?’然后给他们讲解。”
12月11日凌晨4点半,一场地震袭击该地区,美拉扎德的大地剧烈摇晃。高荷醒来时,以为房子即将倒塌。她小时候在奎达生活,经历过地震,所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惊恐的她冲进巴巴的房间,让(在守夜的)拉诺扑去遮住巴巴,以免东西掉落他身上。大地摇晃了整整一分钟,二人都俯身遮着巴巴,试图保护他。
发生地震时,美婼睡得正香。她一向睡得很沉,当晚也不例外。她醒了,但不仅没有起床,甚至都没坐起。她平静地自忖:“一定是地震了。巴巴就在隔壁,何须担心?”
美婼念了两遍巴巴的名,翻个身,接着又睡了。
前一天晚上,高荷对美茹提起,有人在当地看到了灵猫。有些还爬上屋顶。“我一定睡得很香,”美茹跟她说,“因为我没有听到。我要是听到,会把它们赶走的。”
所以,在地震期间,美茹以为那是灵猫的响动。她挥舞着一根竹竿冲了出去。在昏暗的光线下,美茹朝屋顶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尽管檐槽嘎嘎作响,她却以为:“那里肯定有一群猫!”
娜佳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便大喊道:“你在干什么?”
“每当我正忙得做事时,娜佳总是偏偏要跟我说话,”美茹解释道,“所以我没有理会她。”美茹焦急地试图把“猫”赶走,担心巴巴会被打扰。但噪音实在太大,美茹只好作罢。她心想:“要是巴巴到现在还没听见,马上也会听见的。屋顶上想必有二十只猫!”
当美茹终于明白娜佳说的是地震时,说道:“你干嘛一开始不明说呢!”
在满德里那边,埃瑞奇把地震误认为是当地坦克部队的行军,他们有时会在这一带演习。埃瑞奇愤慨不已,凭天发誓要教训他们一顿!
第二天,巴巴问道:“你们都听到了?”
每人都讲述了自己的体验。马斯坦照例一直睡在女佣旁边。佣人们醒来时,它奔向每个人,兴奋地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玛妮在(1968年1月25日的)家书中写道:“就像骑在一条在地下狂奔的咆哮巨龙背上长达50秒钟……报纸援引了专家的说法:这场地震若再持续半分钟,可能会摧毁马哈拉施特拉邦的孟买、普纳及其他城市。”
地震没有持续更久,有个隐秘原因。拉诺叙述,在地震期间,她看到巴巴从床上坐起,用脚跺了跺地。震动随即停止。
其他夜晚,则明显有“灵异的”骚扰。一次阿娄巴在午夜醒来,发现有个赤裸的人睡在身边床上。他推推那“男子”,可身影却纹丝不动。那人的皮肤摸起来像猪皮。阿娄巴吓坏了,冲出自己房间,奔进埃瑞奇的房间,随即晕倒。事后一个月,他拒绝睡在自己房间,而是睡在宝的房间。巴巴说这完全是场误会,那鬼魂原本是来找巴巴的。
{注:此番经历让阿娄巴心惊胆战,以至夜间他不敢独自去解手,而是等到彭度或埃瑞奇要去时,跟他们一起去。}
据宝所述,在他守夜期间,鬼魂经常出现并纠缠巴巴。它们通常会索要香烟。巴巴嘱咐宝切莫拒绝,手边要备好香烟,它们一来就把烟扔出门外,宝照做了。不过有一天夜晚,发生了严重事件。宝正在巴巴身边守夜,一时突然听到美婼的尖叫。
美婼醒来看到一个男子站在房间里。她大声呼救,尖声喊巴巴的名。玛妮被尖叫声惊醒,看到一个身影从美婼的床边退开,然后爬出窗户。就在消失前,他转身看了玛妮一眼。即使尚处于半醒状态,玛妮也意识到这不是凡人而是鬼魂,因为她惊愕地看到它穿过了纱窗,仿佛纱网不存在似的。
巴巴一听到美婼的叫喊,就从卧室尽快赶到美婼的房间。高荷也已过去,巴巴敲门时,她开了门。美婼非常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尽管巴巴坐在床边她身旁,一直安慰她不要怕。巴巴解释,那是个魂灵,想通过美婼来骚扰他。美婼永远忘不了此事和巴巴的仁慈。“美婼总是记得,当她极度害怕的时候,巴巴来到她身旁,坐在她的床边。”美茹说。
回到卧室,巴巴对宝讲了刚才发生的事,表示该鬼魂正要杀害美婼,但巴巴救了她。
巴巴离开肉身后,据美婼说,有时在午夜,她会听到一个声音(类似玛妮的),在叫她“美婼,美婼……”她每次会醒来,却没有人在。“还好我没有回应,”她谈到一次这样的经历,“那一定是某个魂灵。”

1967年12月,巴巴继续做闭关工作:每天上午在满德里大厅工作3至4小时;下午又在大厅1小时,然后在他的房间20分钟。在他工作期间,谁都不得发出声音。以前在闭关工作后,巴巴喜欢换个地方和氛围,去其他地方放松一下。美茹指出,正因如此,晚年巴巴的闭关工作愈发艰苦,因为他出行不便,只能一直住在美拉扎德。
他的工作完成后,一天在用早餐时,巴巴问美婼,大家应该怎样庆祝她临近的60岁生日。“我们要不要邀请很多人到美拉扎德庆祝你的生日?”他问。
美婼答复:“巴巴,给您过生日那当然好啦,但我的生日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呢?今年我们就在家里安安静静过个生日吧,只要您和我们几个女孩一起就好。”巴巴未再坚持,同意了。
美婼说:“现在我对此感到难过,因为巴巴原本希望[更隆重地]庆祝生日。这是巴巴试图用来吸引爱者们前来的借口。那时我不知道巴巴是这么想的:他想借此机会让爱者们达善他,因为他知道来年就不可能有机会了。此事让我耿耿于怀,十分难过。可当时巴巴问了我的想法,他既问起,我便说出内心想法。这是我的错。我本该想到,巴巴既然提及庆祝,就是因为他想那样办。我们就是这样犯错的。那年本应该庆祝一番的。要是那样就好了,因为当时巴巴的身体还没那么虚弱。1968年,巴巴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在我生日那天,他感觉很虚弱。”
12月21日,夜间11点钟,巴巴对宝说:“明天是美婼生日。弗朗西斯为她写了一首生日歌。你何不也写一首?”
{注:日期可能是1967年12月22日。}
巴巴补充道:“如果你能写一首,那非常好。但不要把美婼写成母亲、神明或高道。你愿意的话,可以说她是我的拉妲——但不要把她称作母亲、神明或高道之类的。”
宝解释:“巴巴本人不希望人们去崇拜美婼,就像他们对待[萨考利的]高达乌丽·麦那样。当巴巴说美婼是他的拉妲时,他的意思是:正如奎师那爱拉妲,巴巴同样爱美婼。”
宝和弗朗西斯都从未见过美婼,也未跟她说过话。但那天晚上,宝在巴巴卧室写了一首印地语歌,并念给他听,之后呈给美婼。第二年,巴巴叫他为美婼的生日又写一首歌。宝照做了,并每年继续这么做,持续多年。
这是宝写的1967年生日歌中的副歌和几段对句:
噢美婼,您过着怎样的生活!
您的珍宝令国王都羡慕不已。
爱、牺牲、奉献与祈祷——
世人应从您身上领悟其真谛。
伴着至爱的每个调子起舞,
乃是您生活中的唯一渴望。
您的目标是确保至爱愉悦;
每次呼吸都为此唯一目的。
{注:宝这首歌的完整译文,以及弗朗西斯的《我为您歌唱,美婼》一诗,请参阅附录D。}
巴巴指示宝不要把美婼称为母亲(麦)的原因是,当印度人叫她“美婼麦”时(他们常这么做),美婼并不喜欢。有一次她说:“男子们这么叫我也就罢了,可女子们干嘛这么叫我?我又没结婚,而有子女的母亲才是‘麦’!”
有一次巴巴本人提起该话题,说拉妲从未被叫作拉妲麦。“甚至对悉妲,人们也从未叫她悉妲麦。所以为啥叫美婼麦?”
不过有个对美婼的称呼,为巴巴所认可。一天在古鲁帕萨德,美婼在服侍巴巴吃午饭。贝拉姆的妻子佩琳,正同巴巴说话,她谈到有关美婼的事,脱口说出“美婼-拉妲”这个称呼。巴巴让她停下,示意:“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因此佩琳很高兴,她想到的这个名字为巴巴所喜爱。
{注:一次佩琳和谷娜在美拉扎德,同巴巴和女子们一起吃午饭。佩琳跟巴巴说:“您何不亲手喂您的美婼-拉妲呢?”于是巴巴取些食物,喂入美婼口中。}
“现在佩琳总用那个名字称呼我。”美婼说。
1960年代末,有一次在美拉扎德,巴巴站在桌前喝水。其他人刚出去,美婼单独和他在一起。巴巴忽然问她:“你何时开始爱上我的?”
美婼答道:“巴巴,我爱您,所以就来跟随您居住。但随着和您同住,我对您的爱与日俱增。”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巴巴告诉她,“第一天,我就认出你是我的拉妲。”
美婼讲述:“这让我回想起,当时巴巴睡在邮局走廊上,虽然一直对我们很严格,但他是爱我的。”
一次巴巴告诉美婼:“人人都爱我,但你更幸运,因为我爱你。”
巴巴之前多次把美婼称作他的拉妲。一天,喀邱瑞家人来访时,巴巴指着他房间里的拉妲和奎师那画像,评论道:“拉妲非常爱奎师那,但这次阿瓦塔更幸运。美婼爱我,超过拉妲爱奎师那。”
一次,当女满德里在场时,巴巴瞥一眼那张画像,看着美婼说:“我作为巴巴爱你美婼,超过我作为奎师那爱拉妲。”
另一日,美婼跟喀邱瑞家人说,巴巴房间里的耶稣画像看上去像巴巴。“眼睛长得一样,巴巴,对吗?”美婼问道,一边跑到画像前,用手遮住耶稣面孔的其余部分。巴巴表示同意。“看这头发、前额、下巴、鼻子,”美婼继续说,“简直和巴巴的一样。”美婼离开房间,宝随后进来。
巴巴评论:“你知道,很多时候,美婼会说错事情[希拉认为可能是关于耶稣像,因为她看不出相像之处]。但我依然会听她的。为什么?因为她深爱我。她对我的爱,比拉妲对奎师那的爱胜过百倍。因为这份爱,我不得不向之顶礼。我不能伤她的心,甚至连这么一点点都不忍心[他用手指和拇指做个表示少量的动作]。即使她让我为某人做某事,而我知道这对那人无益,只要她开口,我仍会答应。她如此深爱我,我无法将她与任何人相比,即便是拉妲。”
巴巴曾告诉禅吉,美婼身上结合了弥婼的虔信和拉妲的圣爱。作者对美婼讲起这点时,她若有所思地说:“巴巴真是太贴心了。我深爱着巴巴;我所有的爱都只给巴巴。
“我把心交给了巴巴。即使这样也不够。我努力越来越爱他。他值得被爱,无比值得被爱。”

拉诺拍摄——作者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