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7月2日,周日上午,巴巴同女子们乘邓肯的轿车(大阿迪驾驶),从古鲁帕萨德返回。在美拉扎德,巴巴宣布他不仅会继续闭关,而且接下来的四个月里,还会愈加严格。禁止通讯,谢绝访客。“自7月10日起,巴巴因宇宙工作加强而处于严格得多的闭关,”美婼给艾琳(比罗)写信:“由于工作的压力和重负,他从满德里那边过来时看上去非常疲惫。
“10日,美拉扎德笼罩于绝对寂静中,不仅我们就连佣人们也在遵守巴巴的沉默令,还有可怜的马斯坦(素有经验),也乖乖顺从。10日上午,巴巴和我们全体聚集在大厅,听肯莫尔寄来的录音带:伊丽莎白和吉蒂谈论巴巴及其沉默。此刻,我还正给自己缝一件衬衫。美茹帮我缝了一件棉外套,我刚刚完工。”
巴巴为这四个月期间的美拉扎德居民授述了一系列指示。关于女子们,他说:“萨若希和纬露应写信详告在纳伽放映的被选电影,巴巴将相应地派遣女满德里去纳伽观看:《音乐之声》,《阿拉伯的劳伦斯》,《日瓦戈医生》,《窈窕淑女》。纬露应安排带女满德里去观看上述电影。”
直到美赫巴巴离世数年后,电视才在印度广泛普及。因此当时,除了给巴巴读书,女满德里的唯一娱乐来源就是偶尔看一场电影。而如前所述,那年她们在普纳连一场电影都没看过。上述电影原定在军队附属俱乐部的户外银幕上放映。萨若希和纬露是其成员,俱乐部离他们在军营区的家不远。9月27日女子们去看《阿拉伯的劳伦斯》时,天下着雨,故电影改为在一间大型军队车库内放映。
{注:由于场地变更,放映时间推迟。司机优素福被派去禀报巴巴:电影要凌晨1点50分才结束。巴巴让埃瑞奇传讯说,高荷不应看电影,须立刻回美拉扎德,她照做了。大阿迪的车被派去,电影放完后,由巴斯克驾车护送女子们乘的迪索托车,以防途中发生意外。}
美婼喜欢《阿拉伯的劳伦斯》的剧情,但觉得清一色的沙漠场景有些乏味,她更偏爱那种草木葱郁地点的故事。美婼喜欢《音乐之声》和《窈窕淑女》,但不喜欢《日瓦戈医生》。该影片太过沉重哀伤,不合她的口味,而且实在太长了(三个半小时)。巴巴没有陪她们去看任何一部电影,不过美婼自然会把所有的剧情讲给他听。
每天上午巴巴在满德里大厅闭关工作三个小时,下午2点45分起在他的房间闭关20分钟。工作结束后,女子们和他在一起。在巴巴的卧室里,每人都有各自的特定位置。玛妮坐在梳妆台右侧“电视窗”边的凳子上,为巴巴读书。巴巴则坐在肯莫尔躺椅上,常握着美婼的手。美茹将一条小凳摆在巴巴的躺椅前,将他的脚垫高,以防髋部受累。
当玛妮在读书时,美婼通常坐在窗边的弧形椅上,借着光做针线活。若阿娜瓦丝在场,美婼会坐在窗边的凳子上,让阿娜瓦丝坐椅子。(并没有规定美婼必须坐巴巴躺椅旁的那把椅子,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坐那里。)拉诺坐在梳妆台左侧的凳子或地面上;美茹坐的凳子,位于现今(巴巴)头发陈列处的前方;娜佳坐在外门旁边的凳子或椅子上。高荷只来待一小会儿,从不听完朗读。
{注:阿娜瓦丝腰不好,不能在凳上久坐。}
一天,除了高荷,大家都在场。巴巴问:“高荷在哪儿?”
十分钟后她来了,解释说:“有个村民过来看病,我给她开了药。”
巴巴说:“好,始终要关照他们、照料他们。”这暗示着巴巴希望高荷在美拉扎德开设一家诊所。该愿望在他离开肉身之后得以实现。
玛妮读一会儿书后,巴巴要吃晚饭了。约瑟夫·哈勃送来的那张绿色牌桌被摆在他前面,桌子很轻,一个人就能搬动。娜佳,有时美茹,用托盘端来食物。巴巴坐在肯莫尔躺椅上吃晚餐(米饭和豆糊)。美婼将食物盛到他的盘子上。
“酸辣酱在哪儿?”巴巴可能会问。
“巴巴,我想快送来了,”美婼对他说,“她们正在现做呢。”
巴巴用手将米饭和豆糊拌好时,酸辣酱就送到了。那是用大蒜、香菜叶、盐、一点干椰肉、青辣椒,再加少量青柠汁做成的。巴巴可能会尝一尝,说:“噢,非常辣。”美婼焦急地看着他,担心这下酱太辣了。她上前想把它撤走,但他总会示意说:“不,留着吧,我喜欢。”
巴巴吃饭时,玛妮继续读书。“如果他觉得有趣,会发笑,”美婼说,“他不发出声音,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感到开心好笑。”
玛妮一直读到5点半,那时巴巴会举起手示意:“够了。”脚凳被撤掉。他扶着美婼的手臂,把自己拉起来,走向床坐下。随后向大家道晚安。美婼接受亲吻和拥抱。
“睡个好觉。”巴巴每天都对她说。玛妮站在一旁。巴巴看看她,有时说:“好,你也过来。”然后也拥抱她。其他人不接受拥抱或亲吻。谁都不会向巴巴鞠躬或合掌。
“我们和他相处时非常自然,”美婼解释,“这正是他喜欢的。巴巴不喜欢别人向他鞠躬或合掌;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美婼总是于5点半或6点钟最后一个离开房间。
她们离开后,高荷按铃。宝一直在(主屋前的小房舍)拉诺的走廊上等着,便走进屋。从那时起,女子们不能发出一点声响。她们悄声交流。例如,晚餐时若有人掉落调羹,巴巴会派宝去(找高荷)查问噪音情况。
美茹遵守夜晚9点后不准阅读的命令,会在餐厅听收音机,将音量调到依稀可闻的程度。(她没有耳机。)其他人都在各自的房间,趁天色尚亮,做针线活、写信或读书。当时尚未通电,除了防风灯,起居室还有一盏阿拉丁油灯。
{注:美婼于9点半或10点上床睡觉。}
主屋的巴巴浴室里,通宵燃着一盏煤油灯。巴巴卧室的窗外挂着另一盏油灯。夜间,宝会打着手电看巴巴的手势;然后走到窗边桌前,写下巴巴授予的要点。新屋在建的时候,巴巴要求在各个房间安装电路配件,表示:“我们今后会处理供电的事。”尽管美拉扎德有一台发电机,但噪音太大没有使用。
{注:美婼也用这间浴室。}
{注:1972年,政府为美拉扎德接通电力。}
有时天气温暖,巴巴可能会出汗,需要备用枕套。因美拉扎德当时尚未通电,美婼和美茹会提前备好,夜间可能需要的备用枕套、餐巾、手帕、巴巴的面巾等物品。这些东西都放在巴巴卧室里、守夜人随手可及的地方,这样他们就不用在黑暗中翻找橱柜了。所有物品都提前备好。
此外,房间角落立着一个木质衣架,上面摆着巴巴夜间可能需要的其他物品:一条暖和的披肩,两三条不同厚度的毯子(一块小毯子供巴巴在床上坐着时盖腿),以及一条备用床单。这些物品每日都被叠放在衣架上,供守夜人取用。美婼还把巴巴的棉外套、薄款保暖外套、备用长衫和袜子拿出来备着。若气候寒冷,巴巴坐起来,男满德里会帮他穿上夹克。守夜人坐在巴巴床的对面,那把带软垫的椅子上。巴巴偶尔也用这把扶手椅。
{注:衣架所在的角落,多年来挂着一幅巴巴骑着白色飞马的画。这幅玛格丽特·波利的画作于1948年由珍·艾德尔带到印度,但直到1971年才被放置在巴巴的卧室。}
如前所述,女子们一旦晚间离开巴巴的卧室,便几乎不会再被召入。然而有一天夜晚,她们才离开十分钟,巴巴就派宝捎讯给美婼。让高荷告诉美婼:别担心,要开心。美婼传回此讯:“是,我很开心,不担心。把这话告诉巴巴。”
美婼说:“有些日子,几乎每天我们从房间出来后,巴巴都会捎此讯给我。真是暖心。虽是小小举动,却表明他记挂着我。”
拜访美拉扎德和古鲁帕萨德期间,阿娜瓦丝经常看到巴巴和美婼之间类似的爱意举动:“巴巴对待美婼充满爱意的方式,他拥抱她、给予她点滴关怀的样子——几乎无时无刻不是如此。有时,我们大家和巴巴在一起,拉诺或玛妮在读书。美婼可能走出房间,去拿东西或做些事。巴巴立刻会思念她,问道:‘美婼在哪儿?她在做什么?去把她叫来。’美婼会过来,解释说:‘巴巴,我去拿某某东西了。’巴巴总会环顾寻觅美婼,思念她。每当女子们和他在一起时,他都希望美婼在他身边。”
高荷注意到同样的情况:“巴巴晚年身体严重病残,过着久坐的生活,美婼会在餐桌旁服侍巴巴。若她因故暂时离开,巴巴会问:‘美婼去哪儿了?’即便是片刻的分离,巴巴也会思念她。当巴巴和我们大家在房间里,他总是喜欢美婼在场。如果他要什么东西,美婼会出去取。有时正谈着某个话题,巴巴就会等着,直到美婼过来后再讨论。”
阿娜瓦丝总结:“巴巴脸上流露出对美婼的那种爱,值得亲睹。那是无法言表的。美婼满怀爱意凝视巴巴的画面,她整个人的状态,是连神明都渴望见到的景象。太美了。巴巴与每人谈话、开玩笑或讲道。而美婼自始至终都看着巴巴。早期,她除了巴巴,对周围一切都浑然不觉。她眼睛不看别人,心里不想别人——只有巴巴。注定如此,这是她的角色,她的命运。”

在此期间,当巴巴在房间里,若听到有摩托车或轿车驶近,他会派一名男子去看谁来了。“巴巴,肯定是帕椎。”他们常说,“他来跟彭度谈事情。”
“去问清楚他为何过来,叫他快点办完事就离开。”有时候则是大阿迪。
{注:在守夜人去传达巴巴指示的几分钟里,巴巴独自待在卧室。}
一次,帕椎在修理主屋后面的水箱,刚完成油漆,此时巴巴同女子们驱车抵达。帕椎按严格指令不准被他们看见,于是他放下手头的活儿,悄悄回到男子那边。巴巴说他做得很好,并赞扬他的水箱维修工作。
{注:每当帕椎来美拉扎德,玛妮会被召到满德里大厅,问他一些事情。帕椎回答时总是目视巴巴,从不直接看着玛妮,明白是巴巴想了解情况。}
尽管巴巴在严格闭关,偶尔他会把喀邱瑞家人召到美拉扎德。有一次来访时,希拉戴着一枚镶有人造钻石的镀金胸针。巴巴在大厅里欣赏了这枚胸针。希拉刚要摘下来给他看,巴巴却示意她走近,将她衬衫上的胸针托在手上仔细端详。在餐桌前吃午饭时,美婼也注意到这枚胸针,便跟巴巴提起,巴巴则假装从未见过。希拉将它取下,美婼递给巴巴看。巴巴欣赏一番,又摸了摸,称赞其设计精美,却始终未向美婼透露他已经看过。他不愿破坏美婼向他展示新东西时的那份喜悦。
还有一次,希拉在美拉扎德用午餐,美婼因为早上一直忙碌,没有给(车祸留下的)额头疤痕涂抹化妆品,就来到餐桌前。此前希拉从未注意到这疤痕,由于那天它苍白又显眼,她忍不住盯着看。美婼注意到她的表情,便用手遮盖,解释说:“我早上忘了给额头抹化妆品了。”
希拉说:“没事,阿姨。我能看到疤痕里的巴巴形象。”
“太棒了!”巴巴宣布,“这小姑娘能从你额头上看到我的脸。你开心不,美婼?”
美婼很高兴。“是的,巴巴。有您的形象在,疤痕露出也不要紧。”
另一日午餐时,巴巴提到,美婼去世时会获得解脱,而玛妮还有一世。希拉变得很兴奋,问道:“那我呢?”
巴巴沉思了片刻,然后严肃地说:“我是如此仁慈。有两次,我本想把你永远带到我这里[希拉曾患伤寒,后来做耳乳突手术],可你母亲把你拉了回去。我不能那么做。今天我心情甚佳。这一刻我愿意给你解脱。但有个条件:你母亲不能哭。告诉她你快要死了,让她别哭。她要做好准备,开心地答应。她应该心甘情愿地说:‘让宝贝[希拉]去巴巴那里。’”
听到巴巴的话,拉玛立刻哭了起来。美婼说:“不,巴巴,您尽管做有利于希拉灵性进步的事,但别伤害拉玛的感情和意愿。”
巴巴对希拉说:“看看她[拉玛]。这正是我没法为你那么做的原因。她把你拉回来。我也必须仁慈待她,所以你得继续留在她身边。”
女子们很少就这种重大问题询问巴巴。首先,她们敏感地意识到巴巴在保持沉默;不忍心让巴巴详细地回答问题而增加他的负担。再者,她们明白巴巴不希望她们拿问题打扰他。“巴巴曾示意他的头上顶着重担,”高荷说,“他告诉我们,别成为他的负担。所以我们从不拿问题打扰他。我们从不向巴巴提问题。达善活动期间,巴巴不得不回答问题,而和我们在一起时,巴巴想要放松。我们也只想陪伴他。”
玛妮说:“巴巴如此浩瀚、如此充盈、如此完整、如此具足、如此全然摄受,以至我们当时竟无问题可向他提出。巴巴在,这便已足够。如今,当我们百思不解时,真希望当初问过巴巴这个或那个问题。”
不过有一天上午,巴巴心情畅快。早餐后,他坐在餐桌前,这时美婼问他:“关于诺亚方舟的传说是真的吗?这真发生过吗?”
巴巴说:“是真的。诺亚是至师,当时世界毁灭是必要的。所以他把各种动物都带在身边。”
另一次在美拉扎德,巴巴沐浴后,美婼为他梳头时,提出另两个一直萦绕她心头的疑问:“亚当和夏娃的故事是否真实?”和“希瓦和帕瓦缇是地球上的真实人物,还是仅为神话人物?”她记不清巴巴的确切回答,但认为巴巴说过:亚当和夏娃属于神话,而希瓦和帕瓦缇是真实的。
当美婼问巴巴“您预言会发生的所有事情,比如四海兄弟和新人类,将何时发生?”时,她的确记得巴巴的回答。
“要耐心,”巴巴说,“只要耐心。一切将如我所说的那样发生。但这如同播种。你需要做什么呢?你得播下种子,用肥料给土壤施肥,并为它们浇水。要让如此重大的事情发生,是需要时间的。”
从更凡俗的层面谈起种子,美婼随口问道:“您为什么要在番石榴里放这么多种子呢?其实只要几颗种子就够了,而且更好。”她向巴巴提议。
美婼一直想问巴巴却始终未问的一件事是:伊丽莎白二世女王的前世是谁?“她有个好丈夫,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帝国。她肯定不是瑜伽士!”
当巴巴心情轻松时,美婼曾问他为什么创造某些动物。“巴巴,这世上有些东西让我极不喜欢,比如乌鸦、麻雀、蜥蜴、蚊子,还有苍蝇。您为什么要创造它们呢?”巴巴只是笑笑。
{注:美婼可能会欣赏奥格登·纳什的这首诗:神以智慧造苍蝇,却忘告知为何因。}
美婼时刻留意着巴巴是否舒适,他在用餐时,若有苍蝇滋扰,她会设法对付之。要是她捉住绕着他餐盘嗡嗡飞的苍蝇,巴巴会问:“你捉到它了,你洗手了吗?”他总会叮嘱她事后要洗手,因此美婼在消灭苍蝇或蚊子后一定会洗手。
“您有没有打过巴巴身上的蚊子?”作者问她。
“巴巴不会[像她那样]对蚊子叮咬过敏,也不会感到很痒。他皮肤红润。一次,我看到有只蚊子落在他的肩上。但当时巴巴正全神贯注地工作,我不想去拍蚊子,因为那会打扰巴巴。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只蚊子上。我是该冒着打扰巴巴的风险拍死蚊子,还是任它叮咬巴巴呢?我忐忑焦急,不知所措。”幸好,那蚊子飞走了,化解了两难境地。
一次,罗妲·米斯特里来访美拉扎德,巴巴在房间里休息,貌似睡着了。这时一只蜜蜂盘旋在他的脸上方。罗妲悄悄捉住蜜蜂,拿到外面放掉。她握着它时,蜜蜂蛰了她的手掌。巴巴睁开眼,问她受伤没。罗妲大为惊讶。她没有发出声音,而且巴巴的眼睛闭着。
玛妮偶尔也向巴巴提问。一次,她向巴巴问起耶稣的门徒彼得:“我常为彼得感到难过和痛心。我不明白为何要赋予彼得否认主的角色。”
“您为何让那样的事发生在彼得身上?”玛妮问巴巴,“他爱您。”
巴巴的神情十分慈爱,说道:“我明白,但这是为了我的工作。要是彼得不否认我,他就不会有那份忏悔和自责,而这正是驱使他为我完成那些工作的动力。他努力想要摆脱自己的悔恨。若非如此,我的工作就无法达到我所期望的程度。”
巴巴补充说:“你想象不出我多么爱彼得。他为了我的工作不得不那样做。”
玛妮表示:“那时我不仅理解了彼得,还明白了许多其他事情。”
玛妮对另一件事感到疑惑,于是问了巴巴。“我确实问了一件事,那是我心里的一点担忧,困扰我的疑问。在美拉扎德的巴巴房间,当时我正读着雷克斯·斯托特的小说或[托尔金的]三部曲。我们都很放松。突然间,我想到了巴巴的爱者。我们此生都深爱巴巴,为巴巴而活,全然属于他。可当这个身体消亡,我们不得不投生另一个身体,那时会怎样?我们能找到巴巴吗?我们不得不寻找他吗?那将是全凭运气的事吗?我们以另一个身体回来后,还会爱他吗?能一眼就认出他吗?我们是否得从头开始,经历诸多阶段才能学会爱他?
“我问巴巴:‘您的爱者去世后会怎样?他们该如何认出您?有没有可能会错过您?或者他们不得不寻找您,不得不徘徊彷徨?’巴巴带着机密又亲切的神情,摇头说:‘不,不会那样。你们从停止之处继续前进。永远向前进,绝不会倒退。你们绝不会从所在之处倒退。’不止是他的话语,他的手势和神情是如此雄辩——百分之百地保证你们与他的联系。这种联系绝不会中断。”
玛妮还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甚至美婼消灭的苍蝇)能有幸接触到巴巴。“巴巴在房间里休息时,长衫有时会滑落肩头。苍蝇会飞落在他的肩上,我会思忖:‘世界上有数十亿只苍蝇,在所有苍蝇中,为何偏偏是这只?为何这只与众不同?为何它命中注定会落在神的肩膀上?’或者关于巴巴吃的海鲜:‘为何是这条鱼?为何是这棵菜?’巴巴捡起一块石子抛掷时,让我感到神奇,想知道:‘为何是那块石头?’”
玛妮从未问过巴巴的一件事是:为何自己有幸生为他的妹妹。“我自幼就学到,莫去纠结自己是否配得上他[巴巴]。你有此幸运,就抓住。我们得遇他——就接受他,抓住这良机。谁在乎你配不配、值不值得?有人说:‘哎呀,我不配。’——忘掉这些!别在那上面浪费时间。接受吧!”
“这是阿瓦塔的春天时节,不仅树上果实累累,地上更是俯拾皆是。拾取吧!这般盛景不会常在。莫犹疑‘拾取果子是否合宜’——接受吧!他的恩泽无穷无尽。是我们自身的局限,我们自身的渺小,阻碍了我们承载更多。这就是为何卡比尔说,此番时节乃为抢取而生。他的圣名之恩泽——接受吧,抢取吧,莫迟疑。不要旁顾。尽你所能地抢取。”
在(1967年6月1日的)家书中,玛妮援引巴巴的话:“当我打破沉默时,将发生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美茹提供

摘自小阿迪拍摄的影片——J.苏卡德瓦拉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