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封(2)

作者:玛妮·伊朗尼发布于 2025年12月31日

(印度)坪坡岗

美拉扎德

1957年2月20日

亲爱的家人们: 

我们回到了亲切的故地坪坡岗,住在“美拉扎德”。这里和平与静谧的氛围几乎真实可触,尤其在傍晚,当夕阳在斑斓的粉霞中沉落之际。熟悉的花园表明,在我们长久离开期间卡卡给予它的悉心照料;一如往昔,风儿在林间嬉戏簌簌作响,时而夹杂着远处鸽子的咕咕声、鸟儿的晨歌以及犬吠声。可一切终究不同了,因为我们怀念巴巴昔日亲切熟悉的身影,那时他常常大步往返于满德里那边,或者和我们一起去湖边作晨间快速散步,身边跟着爱犬“靴子”,它是当年巴巴有一次在喜马拉雅山旅行跋涉时领回的一只幼犬,如今已成为卡卡的忠实伙伴,美拉扎德的“守护者”。不过几乎每天早晨,巴巴仍会去满德里那边,只是如今坐着轮椅。我们推着巴巴到大门口时(满德里会在那儿接手),他常会停在某片花丛或某棵树旁,感叹它们长得多好。

回到12日早晨我们离开普纳那天。巴巴乘坐美赫吉的车,邓肯和美赫吉同行,我们则乘阿迪的车跟随其后。旅程大约用了三个小时,尽管有几段路况不佳,但巴巴顺利挺过来了,只是旅途最后他自然十分疲惫。14日傍晚,巴巴谈起世界各地的爱者们将共同参与的禁食,似乎很挂念某些人(尤其是西方爱者,此时那里一定非常寒冷),担心他们在此次严格禁食期间的状况。而我们则为巴巴忧心,知道他除了禁食还要为穷人举办活动,这对他来说将会多么劳累。那天清晨,至爱特意早起,为准时举办活动,以免“帕萨德领取者”久等。满德里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卡卡房间,巴巴坐在轮椅上,穷人们则排队依次进入,接受阿瓦塔的帕萨德祝福。他无法像往常那样弯腰顶礼,但逐一触摸来者的脚,随后用手轻触自己的前额。一如往常,实际来者更多,达到800人而非预估的700人。玛司特巴拉寇特也来了(因总是身穿12层外衣而得名),这让巴巴很高兴。人们来自数个村庄,有些远道而来者前一晚便已抵达。一大早我们便看到,这些人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赶来。不寻常的是,居然似乎女子比男子多,有的年轻人怀里抱着胖乎乎的婴儿,还有一些弯腰驼背的老人。当他们怀揣着一包包珍贵的帕萨德离去时,喜悦的交谈声不绝于耳。活动在两小时内就结束了。当我们看到至爱坐着轮椅归来,那种幸福又疲惫的神情,那一刻他仿佛诉说着一个加州孩子寄给巴巴信中的话:“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一直深爱着你(们)。”

就我们自己而言,这次禁食并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顺利。我们头痛欲裂,感觉这漫长的时间仿佛永无尽头。一想到巴巴在此次闭关期间进行过那么多次的禁食,不禁令我们惭愧不已!新来的额外帮手和年轻园丁们,也同我们一起禁食。印度和巴基斯坦有许许多多的人参与。有时在印度各地,整个村镇(比如阿冉岗、哈默坡等地)和一些小组同样会举办济贫活动。

如今我们静侯3月,届时会再拍些X光片,希望能早日确定巴巴伤腿承重的日期。腿部疼痛仍在持续,时重时轻。因此虽然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但距离3月之前的日子却显得格外漫长。面部伤口已完全愈合,唯一留有的痕迹是下巴底部有一处几乎看不出的小疤痕。

“靴子”(前面提到的藏獒)生了幼崽,其中一只简直是它帅气妈妈的“翻版”,巴巴给取名柏拉图,将它交给了美婼。这幸运的小家伙每天上午都被带过来,同至爱在他的床上玩耍。

15日当巴巴结束他的长期闭关之际,收到了数封饱含爱意的电报。电报读给巴巴听了,他一如既往向你们每一位致以他的

我还想在此补充一句:对收到的许多亲切来信深表谢意。我相信写信者会理解并原谅我无法总是逐一回信;当然,通过这些经巴巴许可写给西方爱者的家书,主要目的——即传达巴巴的消息——已得以实现。

巴巴的生日将于2月25日庆祝,因为如今他希望仅按照西方公历举行。这是时隔多年后,我们再次在坪坡岗庆祝。向所有在他的爱中重获新生者致以生日问候

一并致以他东方家人的深爱

玛妮